楚雄彝族自治州境内,彝族支系很多,因言语上的不同,毕摩的称谓也不完全相同。仅以楚雄州两大彝族史诗撒播地为例,《梅葛》中称“朵觋”,《查姆》中称“西波”。毕摩,是现在对全国一切彝族祭司的通称,并将其界说为彝族原始宗教祭仪的掌管者和常识的承继、传播者。
研究者以为,毕摩源于先人崇拜,是信仰万物有灵的产品。毕摩的产生和存在,最远可追溯到远古,追溯到彝族原始部落巫师的身上。在彝人的心里,这是一些半神半人的智者,能与神灵对话,为世人祈福禳灾。后来,专事祭仪掌管的毕摩从巫师中分离出来,成为部落里的精神领袖,成为具有真知灼见的思维者,成为兴奠祭、造文字、立典章、设律科的缔造者、实践者和推动者,成为引领彝族社会一步步走向标准、走向文明的中坚力量。
进入阶级社会后,毕摩的位置到达高峰。是时,“兹、莫、毕”成为彝族社会部落中的控制人物。兹,酋长,又称君,即后来的土司;莫,调解人,长老,又称臣或管事;毕,师者,又称巫或祭师,即毕摩。彝文古籍云:君施令,臣断事,师祭祖。又说毕摩“在酋长左右,凡疑必取决焉”。可见,在适当长的一个历史阶段,处理神事的毕摩和处理人事的管事,一起辅佐政事,为彝族领袖的左膀右臂,位置非常重要。
明朝今后,跟着“改土归流”的推动,土司准则逐步废弃,流官主政,毕摩无政可佐,位置开端下降,最终流入民间,成为不脱离生产劳动的毕摩,但功能仍在,祭祖、祭拜、祭献、占卜、历算、招魂、祈福、禳解、驱邪、咒骂、盟誓、神判等民间法事,仍然离不开他们掌管。
历史上,武定区域和贵州的水西区域,是毕摩文明的两大昌盛区和发源地。许多彝文典籍和金石文献均出自这一些当地,大规模的祭祀活动和巫术热潮也产生在这一些当地。武定彝区以及与之颇有根由的元谋、双柏、禄丰、楚雄、南华等彝区,说彝语,大部分区域有彝文;而其他彝区,如姚安、大姚、永仁、牟定等,说彝语,但无彝文。因而,楚雄州的毕摩有两种存在方法。
其一,书传毕摩。毕摩知晓彝文,通晓彝文典籍,了解各种宗教礼仪,法器法具完备。其间的精英,了解汉文明,能吸收、学习和翻译一些儒、释、道经典,并将其在彝经中发扬光大。这种书传毕摩,学徒期间除辅佐教师做法事外,还要誊写、背诵、领会教师留下来的各种彝经。成为毕摩后,仍然把誊写彝经作为一种修炼。当然,这现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誊写,而是经过你自己的了解和体悟,在内容上有所增减、有所变通,乃至于还会另立他册,创作出别的的经文。就这样一代代传下去,汇成浩繁卷帙的毕摩文明典籍。
其二,口传毕摩。因没有文字,彝经靠回忆保存,靠口耳相传。各种宗教礼仪以及法器运用,也主要靠屡次实践来回忆和固化。部分毕摩,通汉话,受汉文明影响较大,自觉不自觉间,诵读彝经时,会掺杂进一些儒、释、道的内容。由于口传,片面随意性较大。任何一个毕摩,都有几率会成为彝经的改动者乃至于创作者。比方撒播甚广的口传彝族史诗《梅葛》,姚安、大姚、永仁各有版别,都是吟唱造天、造地、造人、造万物等,但在具体的细节内容的表述上,各有不同,也各有偏重,乃至截然不同。即便是同一条箐的毕摩,所吟唱的《梅葛》,内容上也不一定相同。比照之下,双柏区域的彝族史诗《查姆》,由于有彝文记载,所以内容上相对固定,表述上也没太大的差异。
彝经一般以五言诗的方法来体现,可吟可诵可唱,还便于回忆。楚雄州的彝经,汗牛充栋,不计其数,如《彝族历史书》《六祖分支》《先人为大》《威风经》《劝善经》《哎哺洁净经》以及各式各样的《指路经》。傍边,《梅葛》《查姆》两部彝族史诗最具代表性。这两部彝经,是楚雄州一代又一代毕摩汗水的结晶,被当作彝人的根谱,当作彝家人日子中的百科全书。在这两部彝经中,楚雄州毕摩以彝人特有的思维方法,诵读天神,思念各路大神开天辟地造人造物的伟烈丰功。讴歌天神,感恩各路大神分出四季,教会耕耘,发现金银,找到盐巴,创造纸笔。一起叙婚配之缘由,述婚礼之仪程,诉人生之不易,讲逝世之必定,抒怀亲之苦楚,说祖地之夸姣,指灵魂之归途,祈先人之护佑等内容。
楚雄州毕摩,一向秉持传男不传女的传统。祖传以父传子为主,也可传侄。师传多在亲属中进行。传承具有连续性,传承的代数越多,表明法力越强。但在汉化比较大的彝区,也有自学成才的毕摩,但名望一般都不大,只能做一些简略的例行法事。一般来说,毕摩都是家风较好、品德正经、身无残疾之人。毕摩中的精英,通汉话、懂汉语,能学习学习外地文明,长于考虑,才学过人。所以,楚雄州毕摩有思维会著作,懂地理识风水,会历算能占卜,通乐律会歌舞。如此,才留下了比如《梅葛》《查姆》《十月太阳历》《齐苏苏》(又叫《明代彝医书》)及《医病书》《娃娃生成书》《梅葛调》《阿噻调》《朵觋调》《山君笙》《大锣笙》《小豹子笙》等对后世有较大影响的彝族文明遗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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